现在张庆元有些佩服成风老道了,这么个旮旯的地方,竟然被他给找到了,还建了这么一座道观,更绝的是,不知道他从哪儿找来七个十五六岁、眉清目秀的小道童,每天帮他采药、制药、安排病人,规模都快赶上小型医院了,而且还是全科的那种。
要不是知道老道品xing不错,干不出拐卖儿童的龌龊事儿,张庆元非得给老道来个严刑逼供,让他把这些少年送回去。
张庆元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因为老牛鼻子说话怪声怪气的出言不逊,还跟他打了一架。
当张庆元把在这些小道童眼中视为神仙的老牛鼻子打的连声求饶之后,这些小道童看张庆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全都怕他要死,每次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被张庆元揍了一顿之后,这老牛鼻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每ri看病之余都要跟他探讨武功、修炼之法,死活要跟他结拜,张庆元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了他的荒唐要求。
所以,这些怕他要死的小子们也就称呼他为“师叔祖”。
当然,有个例外,那就是老牛鼻子的孙女儿,每次见了面都“庆元哥哥”的叫个不停,想到这里,张庆元又不由得对老牛鼻子腹诽不已,你说你一个道士,怎么还冒出一个孙女儿出来了。
“嗯”,张庆元嘴里嗯了声,其实他并不想跟这些少年弄得生生分分的,本来年纪就相仿,但他们每次见了自己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无论张庆元在怎么做出一副亲切的表情,他们也不敢跟自己近乎,久而久之,张庆元也就懒得理会他们了。
“老牛鼻子呢?”张庆元望着有些畏畏缩缩的少年道。
“师……师祖他……他老人家在看病。”张庆元不问话还好,一问那少年更害怕了,哆哆嗦嗦的话都快不会说了。
看这个道童的样子,张庆元无奈的摸了摸脸,心想我有这么可怕吗?
“哦。”张庆元摇了摇头,向里走去,而那道童则在后面拍了拍胸口,一副受了很大惊吓的样子,虽然没回头,但张庆元也知道他在干嘛,心中不由更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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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张庆元还是挺佩服成风老道的,单单凭他一己之力,能在将近一年的时间内修建起一座道观来,这已经是常人所难的。更何况这座道观没有任何现代化气息,用材基本都是竹子。
更绝妙的是,成风老道修建竹楼前先挖了一个深一米多的大池塘。将塘底夯实之后,他从山上捡来大大小小的石头铺在池塘内,再将一座座竹楼建在池塘之上,以一条条栈桥相连。
经过几年的下雨,雨水将池塘贮满之后,一座座竹楼就这么自然的矗立在水面之上,有水面荷叶和荷花相衬,再搭配周围的青山、绿树,以及近处的竹林,没有任何突兀和不协调,而是浑然天成,设计之jing妙,让第一次见到的张庆元叹为观止。
哪怕张庆元背包里的铜块加在一起有上千斤重,走在栈桥上也没有丝毫晃动,更何况这些竹子已经在水里泡了将近十年了,不得不说成风老道技艺的巧夺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