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更是看得肝肠寸断，他知道惜月一直在忍，在忍耐，在忍耐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情绪，已经渐渐浮上来的真相。

“剑圣沈胜一、蛊毒之祖梨鬼婆婆、蓬莱仙岛的岳仙文，蜀山的黎景轩，我的四位师父，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一个个甘心为我付出所有，为我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而我……却不能收集到他们的散魂， 为他们重铸仙身……”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

说到这里，惜月突然间很是难过和愤怒的站了起来，仰头绝望的望着天界，咬牙切齿间，指着天界狠狠骂道。

“天道——”

明日闻言，眉心的朱砂刹那光芒闪过，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急忙奔到惜月的面前，伸出双臂，将她揽住，谁知道惜月却挣脱了开去，依旧指着天骂道。

“你为天，你是天，可你懂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天道。”

“六界人人修炼，有谁可以逃得出你的掌心，辛辛苦苦炼到最高境界又如何，倘若一不小心，被你一道雷劈死，又有何意义。”

“你把我放下来，让我辗转前世今生，无非是想要惩罚我吧。”

“我新生、重生，可是你一样不让我闲着啊，所有的人都来找我讨债，每个人看着都敬我、怕我，事实上，他们都恨我，打心眼里的恨我……你想让我来这里干嘛？应劫？度劫，还是你闲着无聊了，把我放下来让我受苦。”

“六界苍生，有哪一个入得了你的法眼，既然你是天道，你为何不直接惩恶扬善，却要我来承担起这些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