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维与乔茵见到这情景,这是最后的时光了,他们的眼里流露出同情之色,两人识趣地起身离去,把这片天地让给他们。
乔维出去时,还把外面走廊的下人都遣退,亲自给他们把门关上。
屋里的乔蓁未动,却是两眼直直地看着年彻。
年彻一步一步走近她,这一段距离似乎很近,却又像很遥远,直到站定在她面前,他定定地看着她的面容半晌,最后健臂一伸,狠狠地把她抱在怀里,那股狠劲就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面。
乔蓁没有反抗,而是静静地任他抱着,两手攀向他的肩胛处紧紧地回抱着他,埋着在他胸前,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彻之、彻之……”
她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唤着他的字,以前总没有好好地念过一次,现在想要好好叫了,却没有太多相聚的时光,离愁别绪充斥在她的心间。
原来离别就是这种味道,像小时候妈妈腌的酸菜,酸得直让人想掉泪……
乔茵却是踢着石子脸色怔忡地走出三房的院落,闷不吭声的她心情沉重,没想到却撞上一个人,顿时捂了捂被撞疼的鼻子,瞬间抬头想要直斥这人走路不带眼。
哪里知道一抬头就看到欧博那张令人讨厌的脸,当即后悔自己为了避开母亲的问话,所以一个丫鬟也没带,现在碰上他令她颇为不高兴,伸手将他推开,“你还不赶紧走?这可是我乔家,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你说话何必这么冲?”欧博皱眉道,难得他这回顺从心意,因为想她而直接来看她,她就这样回报自己?
乔茵看着他眼里的不悦,顿时冷冷一笑,她想起当乔蓁问起她与欧博的事情时,乔蓁说欧博就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公子哥儿,爱上他的女人势必要吃苦,因为他那样的人不懂爱,爱对他来说是一件不废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东西,这样一来就更不可能会好好地珍惜。
现在这么一看,不正是乔蓁所说的那样么?乔茵的眼里有着几分后悔,她也是曾经当中的一员,轻易地向他展示她的爱,所以她活该被他看不起。
“对着你,我不可能会有好脸色。”她冷笑道,“如果你想要好脸色那就去找薜六姑娘、安三姑娘等等这些人,她们一定会好好地招待你,奉你为上宾。”说完,她从他的身边穿过,一刻也不愿与他单独相处。
曾经的那种美好的、暧昧的、充满浪漫的小女儿心思都已经离她远去,她不再是那个春日里扑着彩蝶的小女孩,而他也不是那个为她捉彩蝶的大哥哥,一切都离得很遥远,远到她再也触不及,摸不到。
在擦身而过之时,他的手有力地捉住她的手,“你就一定要用这样的态度与我说话吗?茵儿,我们就不能和平地相处?”大力地扯她面对他,“那什么薜六姑娘已经嫁到外省去了,至于安三姑娘,你也知道她现在已被聘到萧王府去了,她们与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那又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乔茵使劲地挣扎着,想要挣出他的手,这种局面并不在她的预想范围里,“还有,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我的名字,欧世子,你我不过是陌生人,不相干的那种,我的闺名只有我未来的夫婿可唤,而那人并不是你。”
欧博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乔茵这一番话狠狠地踩了他的面子,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他在忍耐的边缘,再一看到乔茵这绝决的一面,他的气不打一处来,猛然低头吻上这张令他气极的红唇。
乔茵挣扎着,并不去回应他的吻,这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廉价,贝齿狠狠地一咬,她咬破他的嘴唇。
他的唇角流着血,就这样恶狠狠地与她对视,出口极讽,“你做什么三贞九烈的样子,当初在我床上放荡的那个人不正是你……”
乔茵气得浑身发抖,曾经她愚蠢的行为在他的眼里居然是如此不堪?她抬起手来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你,无耻!”
这还不解恨,她又屈起膝盖趁机往他的档部用力一踢,看到他疼痛地弯下腰,这才觉得出了一口气,“欧博,别让我瞧不起你,拿着这个当令箭,你以为我就怕了吗?”头微微一昂,“那是我年少无知犯下的错,是我有眼无珠才会看上你这个人渣。”
狠狠推了他一把,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跑开,眼里是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如果时光重来,她绝不会被他所迷惑,从而献上自己的一切。
欧博咬着牙看着她奔远,乔茵这举动在他的眼里是十恶不赦,她就真的有这么恨他吗?踢向他命根子那一脚相当的用力,她是要废了他吗?
而与这一对不欢而散又彼此怨恨的情形不同,年彻与乔蓁正热烈地纠缠着彼此,他抱着她吻着她的红唇,在通往卧室的床上的路上,不知碰倒了多少家具,凳子掉到地上的声音极响。
在内室的门上,她的双腿张开跨在他的腰上,被他压在门板上用力地吻着,那吻慢慢地向脖子处扩张着,她两手抱着他的头,低低地吟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