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摇摇手道:“三弟不必多说,大哥主意已定。只是委屈了三弟、二弟跟随我这么多年,我们就此入朝享受去吧!再也不用为争战、杀戮而奔波、劳苦了。不过这安排的事,就由宪和代劳吧!”
简雍看了刘备一眼,嘻嘻一笑道:“大耳!到时你可不许骂我将这些士卒全部按他们自己的意愿分配哟!”
刘备苦笑一下对曹操道:“此人是我发小,自小他就这样称呼我,也不理人多人少,人倒是做事实在。”
又转头对简雍道:“你放手去做吧!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就留在豫州做一个别驾从事吧!算是有了一个归宿。我这名护卫是在豫州收取的,你也认识。就送你作一名护卫吧!现在时局还不稳,在外面行走要多注意安全。另外让我的妻女回到家里去住吧!跟她们说:让他们放心!我随曹公建功了,去朝庭领功,受封了!不久就会回来,让她们安安心心地过日子。”说完意味深长地望了简雍一眼。
简雍心里明白,反而嘻嘻一笑道:“大耳放心!我这人既无能力,也无野心。又是烂命一条,没有谁愿意来取的。除非此人疯了想请我喝酒,让我喝死了。不过,这也是我自找的,不怪人!至于嫂夫人,我一定将你的话带到!”
刘备苦笑道:“你呀!你!就好这一口,就由你吧!如果喝死了,一定让人给我带一个信。我们相识三十多年了,也让我去看你一眼,送上最后一程。”
又对曹操道:“孟德兄!我们走吧!”
曹操深深地看了刘备一眼,将鞭一扬,“回朝!”
简雍与陈到站在路边,望着曹操大军渐渐远去,陈到担心地向简雍问道:“此次主公随曹司徒前往许都会不会有危险?”
简雍笑道:“玄德兄经历无数危难,都能化险为夷,此次照样也能渡过此劫。不出三年,玄德兄一定会走出许都,回到豫州。倒是我们应帮他将豫州牢牢地控制好才行!曹孟德也一定会想法将豫州抓到他的手中去。
当然,只要袁本初的实力还在,还没有同袁本初彻底翻脸,他就不敢去动汝南,只要汝南在手,他就无可奈何。走吧!先将士卒进行精简。这曹孟德也一定派人躲在暗中看着呢?”
简雍与陈到将留下的部曲实行精简,近两万人只留下了八千人不到:分给武安国五千,张祥三千,自己留下五十人由陈到带着,巡视豫州。
这天刚走到任城,见到路上几人行色匆匆,其中一人略为有点眼熟,一时想不起。眉头一皱,眼里一笑,原来是此人,当即大喝道:“前面的人站住,见了故人也不打个招呼?是不是太藐视我了呢?”
正在前面急走的几人一怔,露出惊慌之色,其中一人暗道:“罢了!是福不用躲,是祸躲不过。”
回过头来向简雍行一礼道:“兴茂拜见宪和兄!”
简雍灿然一笑道:“让徐兄称兄可不敢当,按年纪徐兄要长雍几岁。按官位,徐兄也要高一些,雍到现在不过是一个豫州别驾从事而已,当不得徐兄客气。刚才那样说,只是故意激一下徐兄,好让徐兄能留下来与简某见面,说一说话。徐兄行色匆忙,可是奔北边去?”
“简兄如此不是明知故问?当初我们与刘豫州相友好时,徐某也因与简兄同是边人,多有交往,算是乡人。如今落难了,简兄难道也想趁火打劫,送徐某去领赏吗?”徐荣有点不快地回道。
简雍道:“我简雍是这样的人吗?再说我们本是乡人而不是算是乡人!我观徐兄如此行走恐难以走远,有心相帮,才叫住徐兄。如今曹操将刘豫州带去了许县,留下我在此守候豫州,如徐兄相信雍,可否愿意留在雍的身边,等刘豫州回来时,再共图大事?”
徐荣苦笑道:“落魄之人有何资格讲条件,但能得一落脚去就知足了。只是想不到,雄才如刘豫州也被曹操带去许都了。”
简雍笑道:“刘豫州之能,虽处险地,必然无事,这一点我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