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敏锐的察觉到不少人眼神飘忽向自己身后,无奈的转头拿白浩南撒气:“你不说点什么?你不是最有佛性,最能帮人吗?!”
白浩南笑着给大家正式摆摆手,然后揽住伊莎的肩膀亲密:“春节吧,春节过完了,族里十六岁以下的孩子,全都到蓉都去,无论男女先到我的足球训练营去踢球,然后再说后面的事情,起码几个月的事情,读书也能想办法安排在蓉都,好不好?”
孩子们已经难以抑制的尖叫欢喜,蓉都可能一直都是他们心目中的大城市梦想之地,他们还对外面充满了希望。
成年人们脸上反而是复杂的表情,伊莎看了更来气:“知道他一年花在训练营上多少钱?几百万,全都是训练孩子的,能让孩子身体好有见识,还能做工赚钱,阿萨卡,我知道现在族里大概有二十多个孩子,全都给我,不用春节,回头我走的时候直接包车带走,留在这里会毁了他们一辈子的!”
不敢跟这个大城市回来的姐妹争辩,但这些成年人眼里显然带着自己的打算,白浩南真是伊莎的贤内助:“好了好了,我跟莎莎是回来祭拜长辈的,顺便看望大家,也希望能帮你们培养出懂事能赚钱的后辈,出去跟我们学几年,哪怕回来也是比别人更厉害的家伙,见世面嘛,现在就不用说了,吃饭吃饭,找家饭馆,包下来我们亲戚朋友,凡是能来的,都来吃!莎莎还是很想念大家的。”
看着亲戚们欢天喜地的出去,伊莎嘟着嘴忍不住委屈的靠在他怀里,这种什么都有人可以帮她撑住的感觉,好像真的可以卸下那种一定要女人来担当的压力。
特么白浩南这家伙太了解女人心了。
经历丰富的男人,也容易开解女人心:“你以前都说过,外人不懂这里的艰苦,现在你也是外人,因为你所有的努力都建立外面比较公平的社会里,这里本身想改变有多难,你心里最清楚,从孩子开始,既然我有训练营,不就是多几十张嘴吃饭嘛,对我们是小事情,但慢慢的连续搞,五年下来,十年下来,这些孩子心思就是跟着我们学的样子,怎么样?”
伊莎终于承认:“这种时候你才是最像男人的,最不喜欢看你给她们下跪装疯卖傻!”
白浩南嘿嘿笑:“晚上跪给你看!”
伊莎赏了他个媚眼!
不过这顿晚餐吃得太长了,能摆十几桌的餐厅里面几个小时都始终川流不息,好多族人街坊邻居都来吃饭,来看出人头地的伊莎。
大概就在九点过,白浩南正在给有孩子的族人介绍踢足球为什么能成饭碗,店堂大门那边忽然喧哗起来,白浩南几乎是下意识的转头看一眼伊莎,两口子眼里的表情都是不屑一顾的“该来的终究会来……”
对于从这个落后地区逃出去的伊莎来说,始终有股邪恶的力量想把她拖拽着掉到深渊里去。
所以说白浩南鸡贼呢,一抵达就请客吃饭,自然引来大量族人集中,哪怕帮不上忙也有气势啊。
分坐在上首两张桌子上,分别接待男宾女眷的白浩南和伊莎除了互看的这一眼,基本没动作,因为白浩南还在车上就给伊莎夸了海口,现在他可不是当年听说火药枪就吓得差点把车翻过去的怂货,自有办法处理。
门口那边几乎是一桌桌的人站起来,有点慌乱,不过还是基本上都站在一起,表现出吃人嘴软的同仇敌忾来。
但整间餐厅的中间还是露出来了,起码白浩南和伊莎能看见对方,这边也能气势汹汹的看着这俩男女。
哪怕是晚上有些昏黄的中档餐厅,墙上还是瓷砖贴出来的迎客松画面那种,伊莎依旧像一朵黑色郁金香那么美艳动人,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城里姑娘最风姿怒放的时候,看了就让人垂涎,特别是在她那一桌子年纪相仿却被生活压得老了十岁都不止的姐妹衬托下,更让人觉得吃不到的心里猫抓一样。
所以当先一个男人竟然举起一把刀来:“既然敢回来,就别想走了!”油亮亮的皮夹克里面穿着更油腻的军绿色绒衣,破洞牛仔裤缝隙却透着里面红色的秋裤打底,尽可能想显得嚣张并摆出社会大哥的桀骜模样来,却显出一把年纪还在扮小公鸡的幼稚。
白浩南抓纸巾把刚才啃鸡脖子的手擦干净,轻松的转头提醒:“不是买了个好手机么,摄像啊,这么难得的场面。”
伊莎还有些不屑:“拍他?恶心得要命!”
白浩南笑着起身前给她屁股上拍一巴掌:“叫你拍就拍,啰嗦个屁!”
伊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摸出手机打开镜头用双肘架在桌面上聚精会神的拍摄。
是该拍,起码十多个流里流气的家伙,七零八落的手中不是提着长刀就是斧头之类东西,据说是有过一轮严查火药枪,所以现在寻常看不到了,闹闹嚷嚷耀武扬威的走到店堂中央,迎上这个高大的外乡男人来,特别是看到他这么旁若无人的挑衅。
一轮怒骂冲天而起,好不得了!
白浩南看过去,判断他们都应该在二三十岁的年纪,却长得有些着急的跟中年人也差不多,看来不操劳这里也是会提前衰老的,然后却带着跟外表不匹配的幼稚,甚至还在模仿二十年前的古惑仔装扮举动,自以为很吊的把长刀朝周围指着,威胁那些族人滚开不许靠过来。
当先这个男人更是用言语给自己打气:“老子的女人没人抢得走,是老子的,终究要拿回来!”
女人嘴角浮起点翻白眼的冷笑。
这时候就能感觉到这种还以为打打杀杀是狂拽吊炸天的家伙,确实就是白浩南口中的HMP!
她也好奇瞧不起打架的白浩南会怎么收拾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