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人,夏天也以猫叫声回应,须臾,一个人影从夜色中冒了出来。
来人是负责蹲守于国富家前门的乡武装干事石新平。
石新平本想跳进沟里,可看到夏天身边还有四个女人,顿时吓了一跳,只得在沟沿上蹲坐下来。
“新平,你怎么来了?”
“夏书记,我那边有情况。”
“哦,是不是张彩云不走后门而走前门了?”
“不是,是特殊情况。”
“新平,你怎么了,你好象不是啰嗦的人啊。”
犹豫了一下,石新平说:“是这样的,今天晚上,张彩云应该不会来于国富家了。”
夏天哦了一声,“这个情报你是怎么得来的?你肯定?”
石新平点了点头说:“我肯定,详细情况等回去后再向你汇报。”
夏天也点了点头,随即又冲夜空学起了猫叫。
两短一长,这是撤退的信号。
夏天破例了一次,将余显龙、石新平和钟海峡让进了自己的“家”。
四个女人忙着给男同志们倒水泡茶。
只是不见了丁三五。
夏天尚未开口询问丁三五的去向,就见石新平进来,肩上居然还扛着一个人。
石新平肩上的人正是丁三五,正处于昏迷之中。
众人愕然。
石新平将丁三五从肩上卸下,放在了楼板上。
夏天却不慌不忙,他先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要开口,再扭头看向石新平。
“夏书记,丁三五没事,是我把他打晕的。”
“我估计也是,你继续说。”
石新平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学生用的作业本,递到了夏天的手里,“夏书记,你先看看这个。”
夏天翻了翻作业本,发现除了第一页被撕掉了以外,什么也没有,“一个字也没有啊。”
石新平说:“夏书记,你拿第二页放到灯边照一下。”
夏天依言而行。
果然,空白的纸上显出了两行字的字迹,很显然,这是写字的人下笔太重,在往第一页上写字的时候,在第二页上留下的痕迹。
除了石新平,大家都围过来观看。
夏天认出了几个字。
笑了笑,夏天吩咐起来,“方兰姐,你找一支铅笔来,海峡,上学时玩过的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
钟海峡接过作业本,笑着说:“这活我太会干了,拿铅笔粉往纸上洒,再用铅笔的尾部搓几下,纸上的字迹就能显现出来了。”
夏天已经明白了个大概,他手指楼板上的丁三五,眼睛却看着石新平。
石新平点了点头。
余显龙也看明白了,作业本上的字,应该是丁三五的“杰作”。
黎菁、方兰、郭香菱、顾小北,还有钟海峡,大家好一阵忙活。
作业本上的两行字显现出来了。
钟海峡大声地念了出来。
“婶子:有人要抓你和于国富的现形,今晚千万别去于国富家,还有,以后的一段时间也不要去。”
郭香菱道:“得,咱们白忙了三个小时,原来是内部出了叛徒。”
黎菁问道:“新平同志,是丁三五干的吧?”
石新平笑着说道:“是的,幸亏我多留了一个心眼。”
钟海峡疑道:“三五这家伙居然是个叛徒,这怎么回事啊?”
夏天拿过作业本,只瞄了一眼就说道:“没错,是丁三五的笔迹,他写的狗扒字,就是再过五十年我也能认得出来。”
石新平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和丁三五负责蹲守于国富家的前门,我们蹲守的地点是丁三五家的二楼,巧的是站在丁三五家的二楼窗口,往右前方能看到于国富家,相距不到二十米,往左前方能看到张彩云家,相距不到十五米。”
余显龙道:“那确实是个蹲守的最佳位置。”
石新平道:“一开始丁三五就很反常,首先是他不注意隐蔽自己,其次是他拿着一面镜子不断的晃动,镜子反光的方向正是张彩云家的二楼,还有就是张彩云曾两次在自家二楼的窗口出现,目视方向正是丁三五家,所以我起了疑心,怀疑丁三五和张彩云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