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九慌里慌张的声音,锦王的心立即悬了起来。
“怎样?”匆匆迎上前。
阿九累得气踹嘘嘘道,“爷,国子监的张大人说,锦王妃并没有去国子监报道。整个女子学堂,也没有新生报道。”
“什么?”锦王脸色瞬黑。“那傻子每天早出晚归的,到底去哪儿鬼混了?”
阿九望着焦灼如焚的爷,抠了抠后脑勺,“爷,小的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锦王色厉内荏的一声爆喝,吓得阿九一颤。
“张大人说,女子学堂没有新生报道,但是男子学堂却在前几日收了一个资质不错的学子。”
“哦?”锦王魅惑无疆的俊脸上蔓出一抹激愤。宽袖里拳头握紧,骨节咔咔响。
阿九退了退,爷生气了,他不想遭受这无妄之灾。
“她要是胆敢去了男子学堂,本王就打断她的腿。”性感迷人的薄唇蠕动了一下,声势骇人道。
这话,阿九倒是不信的。
阿九只是义愤填膺的附和主子,“对对对,如果锦王妃真的不顾名节去上了男子学堂,每天跟一堆男生厮混在一起,这还成体统吗?她不要脸,爷还要脸呢?”
锦王怒不可遏,“阿九,可查到那名进入男子学堂的新学子的名字。”
阿九顿了顿,道,“小的查过了。叫凤……”慧黠的眼睛滴溜溜的盯着爷。看到他肺部气炸裂的表情,阿九就觉得有好戏看了。
果然,锦王听到这第一个字就浑身炸毛了。“果真是傻子,进男子学堂还用真名,这不是纯心让本王丢脸吗?”
阿九这才嘿嘿笑道,“爷,不是锦王妃。他叫凤九……”
“凤九?”锦王呐呐道。
盛怒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慢慢消弭。
阿九望着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主子,耷拉着脑袋暗暗叹气。
指望爷这辈子翻身农奴把歌唱,是不可能的了。
锦王妃只要稍微表现出那么一点点爱意,爷就会彻底沦陷。
果不其然,锦王激愤的俊脸瞬间切换成情痴,“阿九,学堂里是不是有许多儒雅翩翩的俊男?”
阿九内心奔溃,爷,这不是重点。
却还是坦诚布公道,“听说国子监男学堂的李慕白先生,风雅似仙,清峻出尘。女子学堂里的姑娘们见到他都会激动得欢呼。”
锦王脸上很难看。阿九望着找不着重点的爷,继续无情的刺激道,“小的还听说男学堂新招收了一个学子,全身蔓延出寒气,武学天赋极高,长得也是冷峻不凡,为人冷酷,被其他人当做煞星。学堂里不爱慕李慕白的姑
娘,都爱慕他去了。”
阿九一口气说完,望着全身蔓出醋味的爷。
锦王耀若星月的瞳子弥漫着一股子寒气。
“阿九,去安排一下,本王明日去一趟国子监。”
“诺。”阿九有气无力道。爷的迂回战术让阿九对他彻底失去耐性了,按照阿九的意思,爷要从振夫纲,就该简单粗暴,像在铁血沙场上对付敌人一样,一击必杀。只要爷狠狠的收拾王妃一次,他就不信王妃还能这么明目张胆
的挑衅爷的底线,一次又一次。
傍晚时分,素暖兴高采烈的回到王府。锦王殿下一脸凛冽的站在大门口迎接她。阿九看到素暖后心虚得直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