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重罪,
他那里担当地起。
他急忙上书谢罪道:“今日臣之事君,犹子之事于父母也,以臣之罪,本当伏诛。
然今便将臣在会稽三年政绩奉上,愿陛下明察,以便处置。”
就这样,他又回到了京城,直接留在侍中,帮助刘彻阅看整理部分文书,同时还分管皇帝的乘舆之务。
现在他更是在九卿之列,又能上达天听,别人也是不敢小视的。
既同朝为官,那么旅途相逢,一番客套还是要有的,没聊几句之后,公孙弘立马便邀请严助入座。
几杯热酒下肚,公孙弘言语中就多了几丝针对,执意说出了为推行新制而立下功劳的严助的抱屈之辞。
可刚经过皇帝责备,
尽管是善意的,
严助哪还敢有非分之想,他急道:“下官每日侍奉皇上左右,已是大幸了,不敢再有他想!”
张汤道:“哦?大人果真对朝廷此次格局变动没有想法么?”
严助怎能没有想法呢?只是面对这两位同僚,他不得不防着点,装一装糊涂。
“哈哈哈!难得在这样的日子与二位相逢于山水之间,其他的事不重要,下官就借花献佛,敬两位大人了。”
“干杯!干了!”公孙弘和张汤同时举杯回道。
而与此同时,新任的右内史汲黯,已到了目的地,正在朔方郡的汉军大营中宣读刘彻的诏书。
“皇帝,诏曰:现大将军卫青躬率戎士,再出师大捷,俘获匈奴禆王十余人,着益封八千七百户。”
卫青就率幕府诸僚跪在帐中,一直在感谢圣恩浩荡。
不过直到宣诏仪式结束后,汲黯却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
任安悄悄拉了拉汲黯的衣袖,小声问道:“您看见了的,刚才汲大人是代表皇上,现在该反过来了,大人您应该以内史身份参拜大将军了,为何还不上前见礼呢?”
汲黯一叔推开任安的手,却并不避讳,反而高声道:“哼!长史这不是难为下官么?记得当年齐宣王召见颜斶。
颜斶那时要齐宣王先上前见礼,齐宣王颇为不悦,颜斶说,夫斶前为慕势,王前为趋士,与其使斶为慕势,不如使王为趋士。
今日大将军前,正是礼贤下士,下官前,乃为趋炎附势,故下官认为,大将军才当前也。”
听了汲黯的话,卫青脸上有些发热,他立马懂了意思,急忙上前施礼,邀请汲黯入座,并且吩咐又午间在中军大帐他为汲大人设宴洗尘。
“咳咳……下官奉陛下旨意来到边塞,意在劳军,实在是不图大将军一杯酒吃。
因此下官还望大将军一切从简,否则下官心中就该不安了。”
卫青也知道汲黯的脾气,便尊重了他的意思,没有固执。
他只是准备了几杯浊酒,还有几盘菜肴,这样一来,反倒从容自在多了。
用过饭后,卫青单独过来邀汲黯到营中巡视,却被他婉言谢绝了:“如今大战也是刚刚结束,将士均已疲惫了,咱们还是不要惊动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