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随着车夫一吼,长鞭甩在马身上,马在嘶鸣中更飞一般,车轮随之飞速转动,形势紧张,李斯同御史大夫静坐车中,各自盘算着各自复杂的事,皆知马在飞驰,而他俩慌也无济于事,俩见过大世面的臣子一个比一个老狐狸。
与此同时,并未收到消息的赵高等人并未停止,还在加快步子朝他们最新发现的墨家据点蝶溪靠近。
眼看着近了,更近了!
“怎么不见叶儿?”盗跖突然想起从天明他们走后就一直不见叶儿了,不由一丝不安。“别紧张别紧张~”春暮跑进来一笑:“他睡着了。”盗跖松了口气,同少司命一阵无语,动不动就想睡,这孩子真的没事?
“哇——哇——”撕心裂肺的哭声猛然惊到了屋内所有人,是叶儿!叶儿不是刚睡了不久么?按说婴儿莫名其妙地哭实属寻常,可叶儿哭就不同,就像兔子猛然叫不停般令人不免一阵心惊,不免想到出了什么事。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哭!”那瞬间,盗跖回光返照般不顾一切拼了命地起身,死撑着朝另一房间跑去,瞪大眼愣了片刻的少司命慌了,也忙起身追去:“夫君!”春暮自然也跟了去。
“丞相,确定这条路是最新最准确的情报?”面对越来越偏僻的地方,御史大夫不免一阵疑惑,不由试探性地问出口,不料却引来李斯一阵不满:“御史大夫对李斯手下探子的能力有所怀疑?”“不敢!”御史大夫一脸镇定笑着解释:“只是多一份担心,担心你我皆中赵高奸计遭埋伏,你我横尸遍野再被赵高清理,杀人灭口此事便难说清,再没人能阻止他,你我也不明不白。赵高早对你我不满,此行若被赵高得知,必会视你我为其障碍,眼看到手的大功将被赶去,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斯听后,一脸自信地捻须笑道:“御史大夫多虑了,赵高是个处事谨慎很能衡量轻重的聪明人,喜欢来日方长地斗,不会下更大赌注只为一件大功,他不会轻易干输不起的事,此次可能是他下的最大赌注了,如今若知道赌输了,必定会选择识时务地回头,而不是下更大赌注,正因此个性,他才活到今日,爬上人模狗样的位子。
叶儿还在哭不停,盗跖赶到时忙将他抱进怀里,不知所措地来回哄着他,可他并未停止大哭,这令盗跖一阵疑惑,想不通叶儿究竟怎么了。连他也一直觉得叶儿很不简单,每次一举一动都像以婴儿的直觉暗示着什么,尽管大脑并未那般复杂,此次情况更是令盗跖神经紧绷。
随着一道黑影以划破空气的阵势逼近,一向敏锐的盗跖由于重病在身还是迟缓了许多,不过幸好还是躲过了。叶儿停止了哭泣,盗跖盯着身旁墙上深深插着的一排匕首,一阵惊愕。
“想不到啊,”赵高手下其中一员将对方逼入绝境还不忘嘲讽道:“这小子就像家里养的一条看门狗,来者不善还会大叫,不知会不会咬人呢?”那人一边笑着一边杀气流露:“狗再聪明,不懂识时务也是注定早死,多嘴乱吠最终也只会早点惨遭毒手~”那人笑得很轻蔑,看在眼里的盗跖满是厌恶,那人却丝毫不把盗跖放在眼里,拔剑朝盗跖怀中的叶儿刺去!
那瞬间,因重病变得迟钝的盗跖紧紧抱住叶儿猛然起身移向一旁,冷汗随快速的心跳冒出,怀里的叶儿紧紧抓住盗跖的衣服微微皱起眉,盗跖喘着气一阵欣慰,还好没事。只是,接下来……盗跖真没想到自己还未到极限,但对接下来拼命会换来怎样的结果,他亦是没谱。
那人反应过来时,剑已深深插在墙上,一时拔不出来的他看着躲过攻击的盗跖又气又急,干脆放手赤手空拳朝盗跖挥舞去。重重的拳头将落在盗跖身上时,拳头猛然停在空中。随着一阵灼(和谐)热,温热的血液渗透了外衣蔓延开来……他垂下头发觉自己已被毒匕首重伤时,惊愕回头,在众人的惊愕中看到站在门口的少司命的那一刻,他一脸不甘,冲手下大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仇视着少司命一阵冷笑:“好啊,偷袭……是我失算了,想不到还有人伺机行动……不过,看样子你已无法操控叶子了,一个重病在身苟延残喘一个失去奇异的能力还垂死挣扎,最终也还是死路一条!不过无意义地多拖延点时间而已~”说罢,一群人将少司命团团围住,那人得意地大笑出声。
“未必!”随着身后一声音,他一阵心惊地回头,剑已架在他脖子上。“你!”他惊讶地盯着不知何时已将他弃掉的剑拔出的盗跖:“竟然还能使出这般力气……”“你又失算了,”盗跖一脸得意的笑,强撑轻快道:“放了小春和我娘子,否则盗爷送大家个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