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鸿生皱起眉头,“就是和你同居的那个家伙。”
景深心下诧异于他竟然把对段文郁的反感表现的如此明显,就算是好朋友,可当着他的面表现出对他男朋友的厌恶,也是非常的不礼貌的吧。
“...是...怎么了吗?”
唐鸿生哼了一声,“既然你都不认识我了,为什么还这么对我?不怕我是来蹭吃蹭喝的?”
景深笑了笑,先不说他已经调查过他对他知根知底了,单就唐鸿生这个人而言,也是完全让人讨厌不起来的类型。
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即使冷淡别扭又偏执,却也只会让人产生凑上去摸摸他脑袋的冲动,而不会让人生出一丝一毫的厌恶。
而,在景深看来,陈沐和唐鸿生正是这一种类型的人。
也许是因为身世原因,遇上这种人,景深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变得柔软,想要好好的对他,温柔的对他。
或许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
这是心理学上一种很典型的通过转移关爱目标而达到自我治愈目的的举动。
主要临床表现就是景深这种成长过程中心里受过创伤的人,他的这种举动完全是被潜意识里的思想支配的,所以于他个人而言,并不会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景深扑哧笑了,看着他,“那你尽管来蹭吃蹭喝好了,我非常欢迎。”
唐鸿生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突然一手撑住他的椅子,俯身压过去,两人的脸瞬间无限接近,景深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睁大眼睛抬眼看他,“你干吗?”
距离实在太近了,呼吸都纠缠在一起,景深隐隐有一丝不安,推了推他,勉强笑了笑,“喂,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唐鸿生凑过来亲了亲他的耳朵,一手在他手背上暧昧的抚摸,轻声道,“...你想没想过...以前我们是什么关系?”
有那么一瞬间,景深几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眼神有些微茫然,“...嗯?你什么意思?”
唐鸿生轻轻咬了下他的耳朵,轻轻笑着,慢悠悠却又意味深长的道,“...以前...我们可是这种关系哦。”末了,还舔了舔唇,眸色漆黑。
他平日里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即使有表情,也多半是淡淡的冷漠,景深几乎不怎么见他笑过。
这会儿,他这么一笑,景深立刻就打了个哆嗦,眉头也蹙了起来,有点愠怒,更多的是不安。
他压根儿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当时派人去调查唐鸿生这个人,也只是为了证明他说的两人之前认识的话到底是否属实,但是当时为了保险起见,调查做的还是相当彻底的,资料到手之后他也仔细认真的看了,里面并没有提到两人关系暧昧的内容,单单只说两人交情不浅。
景深眉头皱了起来,张了张嘴,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勉强扯了扯嘴角,“...你这话什么意思?”
唐鸿生哼笑,“我表达的不够明白?”说着就要凑过来扣住他的后脑勺做出一幅要亲吻他的样子。
景深立刻后仰,双手撑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开,咬了咬唇,强自稳住心神,不管怎么样,不管唐鸿生怎么说,他现在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行。
“...你别这样...”景深正了正色,“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好朋友。”
唐鸿生哼了一声,漆黑的眼睛却盯着他,虽然比较隐晦,但是仔细看过去确实可以发现他眼神里是有一丝占有欲在的。
景深心下暗道不好,眼神转了转,“不早了,我得回公司了。”
唐鸿生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景深心里略微有一丝不忍,可是眼下他不能立刻就相信了他所说的,他必须回去重新调查,犹豫一秒,笑了笑,“有什么事下次见面再说吧。”
唐鸿生眸色非常的平淡,出口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刚才我是开玩笑的。”
景深自是不信的,淡淡地嗯了一声。
唐鸿生双手j□j口袋里,“不过,如果你想起了什么的话,就告诉我。”
景深急于从他这里脱身,微笑着道,“好。”
说完就转身要走了。
冷不防唐鸿生叫住他,“景深。”
景深回头,“嗯?”
唐鸿生的眸色是一种淡淡的认真,“...你最好离段文郁远一点。”
景深心里咯噔一下,面儿上却笑了笑,“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唐鸿生没有解释,只道,“想明白了就回来找我吧。”
他和景深重新认识就是因为景深着手调查段文郁的这件事,所以他自是知道景深并没有完全对段文郁全盘接受,可是,这个时候明面提出一句,肯定有更大的杀伤力。
当天,段文郁的助理安排好了下周和日本方面交货的具体事宜,晚上和商界里一帮人有一个小聚会,为了给秦怀远捧场,还特意把场地选在了他名下“春光”。
作为老板,秦怀远自然是要去今天消费最高的包厢助个兴的。
偏偏那么凑巧,当天晚上景深和一个商业伙伴有个合同要谈,对方把地方选在了“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段文郁的番外,最近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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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更文好鸡摸啊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