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下看气氛不妙,护主心切,“可是老板...”
“滚出去!”
“...是。”
门关上之后,秦怀远冷声道,“你最好快点给我说清楚。”那架势,似是下一秒就会扑过来揪住段文郁的衣领。
段文郁倒是平静,“就这些了,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你!”秦怀远双手攥拳,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上前给他一拳的冲动。
段文郁微笑着,“秦老板也真是没用,儿子丢了十几年,都没找回来。”
秦怀远眸色瞬间阴沉起来,咬着牙,一时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幸亏这孩子跟我有缘,我自然得好好对他了。”
秦怀远直直盯了他半晌,突然冷笑,“你甭想用他来威胁我,我跟他连面儿都没见过几次,自然是没有任何父子感情。”
段文郁似笑非笑,“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既然没有感情,那想必他杀你或者你杀他,彼此都不会有任何不妥之处了。”段文郁笑的温润。
秦怀远到底是风里来雨里去十几年的人了,虽然心里已波涛汹涌,但面儿上依旧不动声色,“段老板,你可真是太天真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先不提感情这茬,你手里那孩子是不是我的,还有待考证呢。”
“况且,我看你多半是在信口胡说。”
段文郁依旧微笑着,“那你把他杀了,再去验验血不就知道了。”
秦怀远阴沉地盯着他,冷笑一声,“你炸了日本人的货,然后嫁祸给我,段文郁,今天就先算了,不过我提前告诉你一声,你没几天好活了。”
“是吗,那我随时奉陪。”段文郁微笑着。
秦怀远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混黑道了,那时年少,和一个女大学生恋爱。那女生怀孕之后劝他脱身,可他偏不听,两人因此而分手。
而后,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知道那女孩把孩子生了下来,因她要出国留学,便把孩子留给了他,他当时年纪也小,根本不懂得如何照顾,焦头烂额了好一阵子。当时,他一个大哥看重他,有意培养他,可他带着一个拖油瓶,是注定不会成大事的,所以他那大哥就自作主张把孩子送到孤儿院去了,反正本来也没有户口。
秦怀远知道之后勃然大怒,急急忙忙跑去找,可这时孩子已经被人接走了,而且孤儿院有规定,不能随便透露领养者信息,他那时势力单薄,再加上那位大哥也暗中阻挠,所以他是一点法子没有。
后来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可那家孤儿院早已倒闭,所有人都已不知去向。
父子两人就这样失散。
可这对于秦怀远来说难于登天的事情,对于段文郁来说却易如反掌,因他是代表着天朝的,背后的强大支持是天朝,若是他工作需要,所有势力都要为他服务。
一转眼已经入秋,晚上天气越发凉了。
这天早上,景深接到了安长秀的电话。
那边安长秀笑着道,“儿子啊,你和文郁那孩子什么时候有空啊?有空就回家来吃顿饭吧,陈沐也说好久没见你了。”
老妈发了话,即使今晚已经有了安排肯定也要临时推掉,景深笑了笑,“妈,今晚就有空,那我和文郁下班了就回去。”
挂了电话景深立刻就打给段文郁。
段文郁很快就接了,“怎么了?”
“我妈问你今晚有没有空,回去吃顿饭。”
段文郁轻笑,“当然有,那我下班去接你。”
挂了电话,段文郁这边就打内线给秘书,让她去买些礼物过来,景深这边也是打内线给subrina,让她去买些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会喜欢的礼物。
最近段文郁似是比较闲,在车上的时候竟然一个电话一个邮件都没有回,相反,景深这边却是忙得不可开交,下了车两人并肩走在小径上的时候他还在讲电话。
这种人在自己身边却不是在和自己交流的感觉,让段文郁的脸黑了几分,一手直接揽住他的腰,情绪非常微妙。
景深不明所以,一边讲电话,抬眼看他。段文郁嘴角绽出笑意,偏头亲了亲他的鼻子。
这一幕,正好被出来迎接的安长秀和陈沐看了个正着。
可两人的表情却完全相反。
一家人和和乐乐吃了饭,景深和柯俊维去下棋,段文郁作为一个标准的儿媳妇儿,尽职尽责陪安长秀看时尚杂志,陈沐拿着书出现在客厅,一脸的不好意思,“妈,我有一道关于经济学的案例题不会解,能不能让哥哥帮我一下?”
安长秀笑的温柔,“景深陪你爸爸下棋呢,要不让文郁去吧?”说着看向段文郁。
段文郁微笑着起身,“当然可以。”
卧室门轻轻合上了,里面一片漆黑,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寂静的几乎让人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想开新坑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