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表我打算送给一位朋友,刚好她的身形和气质与你很相似,所以我想请你帮她试戴一下。”阮梦璐在司空玉茹发出疑问前先为这唐突的要求做出解释。
既然阮梦璐都这么说了,自己当然不该有拒绝帮忙的理由,司空玉茹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让阮梦璐为她戴上那只价值几万块的手表。
“果然很适合。”阮梦璐面露喜色的说。
金钱对阮梦璐来说不是问题,她大概也没有看价格就吩咐店员把手表包起来,司空玉茹看着店员将手表装进了精致的盒子里,心想能够配得上这份贵重礼物的人,在阮梦璐的心里肯定占了很重要的地位。
司空玉茹立刻联想到的是那位为阮梦璐设计房子的“好朋友”,阮梦璐虽然没提及对方的性别,但直觉上那个所谓的“好朋友”其实是一名女子。
在双峰塔逗留了大约两个小时,接着便打车到吉隆坡塔去享用自助式晚餐,那是一座位于极高之处的旋转餐厅,在享用食物的同时也可以观摩窗外美丽的夜景。
旋转餐厅的好处是坐在同样的位置却能观赏到每一边的景色,这时候的天空已经拉开黑幕,放眼望去只见地面灯光璀璨,七彩缤纷的颜色布满在高高低低之处,象征着一个都市的繁华与夜生活。
也许是平日的缘故,餐厅里的客人寥寥无几,宁静的气氛中隐约听见节奏抒情的钢琴乐曲,食物的味道虽无法让人留下特别的印象,不过此情此景加上眼前秀色可餐的美人,司空玉茹因此而对这城市怀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也许是一天前的放松造成第二天的行程变得有些紧凑,在一天内便拜访了四家客户,中午时段和一家客户共进午餐,下午会见客户时自然又少不了一顿丰盛的下午茶,到了晚上又得过去酒楼应酬另一家的客户。
这种忙碌奔波及不停吃喝的工作形式其实很让人吃不消,特别是晚间的应酬通常躲不开被灌酒的命运,这样的生活让身体感觉很负担,可是为了能争取更多的订单,有时候不得不付出一些的代价。
阮梦璐担心司空玉茹不能适应,在这时候便充分表现出上司的身份,一顿饭都没吃完已经替她挡下了好几杯酒,若不是亲眼见证根本不敢相信阮梦璐有如此惊人的酒量,几个大男人已经被酒气熏得开始胡言乱语时,阮梦璐依然屹立不倒且面不改色,甚至还能有条有理的说出合约上的几项重点。
“都是阮董在敬酒多没意思,这位新人小姐我也敬你几杯,要是敬酒不喝,嘿嘿,本大爷就给你喝罚酒,敬酒或罚酒你现在选一个。”会议进行时看起来斯文敬重的老总,几杯黄汤下肚后便露出本性,从刚才就一直色眯眯的盯着司空玉茹,现在借着几分醉意便前来调戏人家。
“新人小姐的酒量不如几位的海量,要罚要赏让小女子来代领吧,再说人家的男友专程打长途电话来恳求不要让他家的宝贝喝醉,几位大爷就别为难了吧,我先敬这一杯。”阮梦璐说完便举起酒杯送到嘴边,见她一个仰头,杯里液体即顺着口腔大量的流下喉间,两三下就把一个中等杯子的酒融进肚子里。
几个大男人望着那干底的杯子,心里阵阵不安,他们清楚知道自己的底限到那里,再喝下去恐怕就会丑态百出,毕竟醉汉没有一个正常人,可是酒量若比不上一个女人又觉得很没面子,处在两难之间,老总为了争一口气,逞强的将手中的那杯酒干尽。
让人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被这杯中物打败,意识还算清晰的他却突然莫名其妙的恼怒起来,拿起酒瓶又倒满了一杯,然后举到司空玉茹的面前,带着不悦的语气说:“出来混的女人那里有不陪喝酒的,你家的男人要是养得起你,今天你就不必大老远跑来这里陪几个男人,告诉他没本事就少管这些事,本大爷撑得起你,喝了这杯保证你以后在这行吃得开。”
司空玉茹闻言后即脸色大变,这番话听起来不只是带有羞辱的含义,甚至也有性骚扰的成分,阮梦璐见司空玉茹的脸色阵白又阵红,心疼之余也感到非常气愤,她把司空玉茹拉到身后,接着用严肃的语调对老总说:“老总,请您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词,我们大老远来这里是诚心想谈生意,不过决不不会为了订单而出卖尊严,如果你是用这种态度来看待我们女性的话,那我也没有兴趣再和你们合作下去。”
那几个男人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一时之间大家有点反应不过来,阮梦璐说出了这番狠话之后,便觉得在这里多留一分秒都是浪费时间,于是二话不说的提起手袋,拉着司空玉茹一起走到柜台处结帐后即离开。
阮梦璐冷着脸不说话的样子叫人望而生畏,司空玉茹以为是自己的缘故而让公司失去了一位大客户,心里面十分过意不去,同时也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心情一下滑落到低谷,闷不出声的将身体缩在车里的一角。
阮梦璐见司空玉茹半句话也不说,又拼命把身体挤向车窗那边,心想司空玉茹要不是受了委屈,便有可能是在生气她,这些客户既好色又难伺候,本来就不应该带她一起出差,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伤害到一个女子的心灵,阮梦璐越想就越自责,对这一次的出差安排感到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