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臧寒灰。
众人一看臧寒灰出现,想必是埋妆的琉璃令牌唤来的。
谁受伤了?
天兽郎立刻看到了埋妆的脖子上,被锋利的匕首割伤的血口子,对臧寒灰说道,
“臧兄你来得正好!埋妆姑娘脖子上的伤,烦请你看一下!”
离魂靖远远看见,立刻走近埋妆跟前,眼睛里满是紧张,“埋妆你没事吧?”
埋妆紧张地退后了一步,然后又俯身,扶起夜蕙雅,恳切地说道,“臧兄,夜姑娘腿被夹伤,伤势不轻,麻烦你看一下好吗?”
众人此时才看到夜蕙雅的腿上的伤。
天兽郎见了她的伤,依然不让步,
“你这是自找苦吃,还要连累埋妆受伤!如果你不自作主张地把孩子接出来,大家都不会遭罪。”
夜蕙雅听到这样尖锐的话,像吞了瓷器碎片一样,每呼吸一下,心就被割开一个口子,血流不止。
又见到大家不敢插嘴他们两人的家事而尴尬,只好忍住了眼泪,微微地干笑了一下。
柔无女沉默地看着眼前所有的一切,这个时候,只能无奈地打个圆场,“杨兄,天色不早了,我们先把孩子安顿好,放回森林,然后我们这么多人,赶紧找个地方住下吧。”
天兽郎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呼唤忠勇夫人,出来接孩子。
臧寒灰仔细检查了夜蕙雅的腿,处理了伤口,上好了药,包扎完成之后说道,“夜姑娘的腿伤十分严重,又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建议静卧,不要移动,更不要为了赶路而背她行走。”
天兽郎听了之后脸色又一沉,怒气未消。
臧寒灰交待好了之后,又给埋妆查看伤口。
离魂靖想凑近查看,两个孩子见天兽郎和夜蕙雅不再争吵了,便奔走着扑了过来,抱着离魂靖的腿。
“你们怎么从家里出来了?”离魂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心疼,心中感慨万千。
小南呜呜地哭了起来,离魂靖赶紧把她抱起来安慰,小然抓住离魂靖那洁白地衣衫一角,小声地说,“靖少爷,我们想你了,你让我们跟着你吧!”
离魂靖抱着小南,摸摸小然地头,温暖地说,“好。”
天兽郎将孩子交接了之后,看了一眼夜蕙雅,没有说话。
夜蕙雅尴尬地说,“天色不早了,你们赶紧带着孩子们去就近地店家住下吧,不用管我了。”
天兽郎心中怒气未消,不耐烦地说,“刚刚臧兄说了,你不能动!我们怎么走?”
埋妆了解天兽郎和夜蕙雅的关系,加上夜蕙雅擅自把孩子接出来这件事,加剧他们两人的关系紧张,让他们俩继续呆在一起的话,只会恶化两人的关系。
最好先缓和一下。
于是建议道,“这样吧,我留下来照顾夜姑娘,你们带着孩子们去住下,明天我再带夜姑娘来找大家。”
夜蕙雅听到,皱了皱眉。
天兽郎满心不愿意,但是没道理让埋妆留下来照顾夜蕙雅。
于是说道,“不用,埋妆姑娘和大家一起去住店吧,我留下来陪她。”
埋妆听了既然他肯留下,说明还是关心她的,顿时也松了一口气。
夜蕙雅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欢喜,瞟了埋妆一眼。
忠勇之家的祠堂内,香烛满堂,排位如林,荣耀辉煌。
遗恭夫人正在给亡夫点香祈祷,瑟瑟发抖地等待亡夫的灵魂出现。
这次,她搞砸了。
“你挑选的两个幼子,怎么就这么容易被策反了?”亡夫的灵魂出现,阴森森地提出质疑。
遗恭夫人跪拜在地上,头上的珠钗都散落到了地板上。
“夫君息怒……此事另有蹊跷……老身以为……是有一股新的法器的力量出现……”
“新法器?”
“正是……只是……我们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何种法器……但是我们知道,这法器正气十足,威力无比,而这次只是展示了极为微小的力道,所以我们还不能辨别。”
“暂且相信你的判断……杨午亭不能留了!
他从森林里出来的第一天,你就应该做掉他,居然还拖到了今天!
他的儿子都已经出生了!
再这样下去,你的位置,还是留给更有精力处理这些事情的凉人吧!”
遗恭夫人听完顿时连忙求饶认错,保证下次一定抓住机会,干掉杨午亭。
亡夫轻蔑地说道,“你知道就好!
他父亲杨风落的死,你要保守好秘密!
坚决不能泄漏半句!
否则,忠勇之家的未来,将不可想象!”
遗恭夫人再三保证,亡夫的灵魂才肯离开。
也许,他们都知道,想干掉杨午亭,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