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你就去了?”孙柳同问。心中略有一丝不安。
“我已经造了一次孽,不可能再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了。要不然,我还是人么?”周晓宇此时义正辞严信誓旦旦的话语,让孙轶民心中略微宽慰。
不管怎样,小幽经历过如此心酸坎坷,总算有了一个算是圆满的结局。
冷场良久。
孙轶民说道:“我觉得吧,雪儿对你造成如此大的伤害,也应该跟你道个歉。她有没有?”
“有一次不轻不重的跟我说了一句表示慰问与歉意的话。但我已经不在乎了。”周晓宇道。
“为什么?她难道不是一直都是你心中的女神吗?”孙笑问。
“前阵子看过她一张生活照,或许是结婚生了孩子不保养的缘故,变得又老又丑。身材走了型,满脸横肉。原来被她雪白的肌肤所遮掩的丑态,似乎一下子全暴露出来了。”周晓宇的话语,似乎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但孙轶民想,这样也好。当一个人发现自己所迷恋的女神原形毕露的时候,他当年所受的失恋的痛苦,也似乎可以随风释然了。不是么?
周晓宇的一番自我感慨,印证了孙轶民的想法:“毕业后两年,我一直沉浸在雪儿所带给我的伤痛之中。我也并没有遇上一个我满意的女孩来平复所有的伤痛。但不知为何,当看到小幽找到了好的归宿,雪儿变成了黄脸婆,我心中好过了很多。”
“那后来呢?你结婚了没有,又怎么来的东莞?”孙问。
“后来我通过相亲认识了一个本地女孩,结了婚。然后带着她来到东莞讨生活。”周晓宇道。
“那时候好事啊,什么时候把弟妹带来看看。”孙提议。
周晓宇道:“没机会了,今年我和她离婚了。”
“啊!为什么?”孙柳惊问。
“是我对不起她。我找了别的女人,她无法接受。就离婚了。”
“唉……”孙叹了口气,心中暗想,这屌丝虽然自身条件不好,内心却不是很安分。
柳荣华:“不管怎样,你还是尽快过来深圳我们兄弟团聚。”
“嗯,我就近找个时间,提前通知你们。”
……
孙轶民走出了房间,在沙发坐下。沉默良久,问柳荣华:“你说这周晓宇吧,我们姑且不论他命苦。你对他的这个行为有什么看法?”
柳荣华摇了摇头,吞吐着烟雾不置可否,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孙轶民换了个问法:“要是你,遇上一个超喜欢你但是你看不上的女孩,你会不会利用她对你的喜欢,就占了她的便宜?”
“我不会。”柳荣华斩钉截铁道,“我早前就跟你说过,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只对自己所喜欢的女孩子提得起那方面的兴趣。要是像周晓宇描述中的小幽这样的,我既没兴趣,也下不了手。我和周晓宇是不一样的。”
孙轶民点了点头。
柳荣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呢,如果是他描述的雪儿这种长得有些姿色又主动送上门来,我是会不客气的。”
“你不是说过,不喜欢的女孩,你对她身体也不会有想法吗?”孙反问。
“是啊,雪儿这种或许在平常情况下摆在我面前我没什么反应,但是如果她是在另一种状态出现在我面前,那种美好,也会让我心动。心动了也即是喜欢了,喜欢了自然也要得到了。这叫一见钟情。”柳荣华露出狡邪的笑。
“你这个不叫一见钟情,你这是见色起意。”孙轶民讥讽道。
柳荣华并没有反驳,却是大方的承认下来,笑道:“没错,对色的喜欢也是一种喜欢啊。就比如说一个陌生的女孩颜值身材都很好,然后在你面前玉ti横-陈,你别告诉我你不心动。”
“陌生人下不了手。”孙轶民一本正经道。
“嘿嘿,虚伪。”柳荣华不以为然语调讥诮。
孙轶民重申道:“我觉得性不是一种单纯的生理be
g的表述,更是一种
outi与灵魂的交融。这就像旅行一样,在我看来旅行的意义其实不仅仅在于观赏美好的风景,更重要的是与谁一起观看。
如果与谁都能随随便便上传,那就相当于是随便找个陌生人一起去看风景,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太寂寞了,找个路人陪伴看风景也是可以的啊,只要这个路人不是那么的面目可憎。”柳荣华继续狡辩。
“那我宁可以一个人看。”孙道。
“好吧,你是个另类,不与提谈论这个。”柳荣华兴致索然。
孙轶民报之以不屑的眼神。
须臾,柳荣华笑了笑又道:“你刚说我见色起意,我承认这一点。不过我认为,并不是所有女孩身上都有色的。我觉得小幽就没有。”说完一脸坏笑。
话题又绕道了周晓宇身上,孙轶民叹了口气,道:“是啊,我就无法理解他是如何下得了手。就以他这种饥不择食的风格,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所有雌性的哺乳动物,他也能拿来救急。”
“哈哈,有可能。”柳荣华大笑。停顿了一下又道:“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经历的痛苦使我们所没有经历过的。
对于这个年龄的男人来说,要么就是从来没见过女孩子的身体,而一旦见过,肯定在当时也能得到是吧?
像他这样见过却得不到,又适逢血气方刚的年纪,那种不同寻常的精神折磨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或许正是这种精神刺激扭曲了他正常的性心理,导致他对女性的需求产生不正常的变化,最终使他他变成了色魔。再加上他只是个屌丝,并没有更好的代替选择。所以就对小幽下手了。
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自然是会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唉……总之是个悲剧啊,他是个可怜的兄弟。”
孙轶民赞同。周晓宇确实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