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雅背脊整一片发麻,瘪着唇说,“可我有宫腔感染的情况,如果做羊水刺穿会伤害到宝宝……”
说着,韩诗雅就看向墨老爷子,抽泣道,“爷爷,我知道你们现在都不相信我,可我只是想保护我自己的孩子,您难道,想看着自己的曾孙子受到任何的损伤吗?”
nbsp;??一旁,女医生附和,拿出一本病例,战战兢兢地说,“墨老爷,这个我可以作证,韩小姐的确有宫腔轻微感染的情况,她一直是在用外用药物进行治疗的,这个对胎儿没有损伤,但如果做羊水刺穿,造成宫腔深度感染,就会连带地感染到胎儿了。”
墨老爷子眉头紧锁,似在斟酌。
韩诗雅轻晃墨老爷子的胳膊,眼泪啪啦啪啦地流,“爷爷,您就算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相信我这一回吧,我只是想保护你们墨家的血肉啊,我同意等生下孩子就去英国,但这段时间,您就让我在国内安胎吧。”
墨老爷子的眼底浮起几丝波动,轻叹一声,说,“孩子可以先生下,但到时候必须再做一次dna鉴定,如果真是绝的骨肉,我们墨家一定要,但如果不是,小雅,这个孩子,我们墨家也不会管,你自己,好自为之。”
韩诗雅满脸欣喜,“谢谢爷爷!”
待墨老爷子和墨天绝都离开了,韩诗雅才瘫软在椅背上,大口地喘息。
女医生把门关上,满眼的忧心忡忡和诚惶诚恐,“韩小姐,你这样,是纸包不住火的……”
“闭嘴!”韩诗雅语气警告地瞪去一眼,“不该你说的话别说,听到没有!”
女医生赶忙噤声,不说话了。
韩诗雅又从包包里掏出一叠钱,甩开女医生,道,“好了,我们现在怎么都是在一条船上,只要你的嘴巴闭得够牢,将来的钱,绝对不会少你。”
女医生看着那些钱,眸光露出几丝贪婪,默默地拿起,放进了抽屉里。
韩诗雅勾了勾唇,眼底露出鄙夷,挎着包包,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回到家,韩诗雅就迎来了管家陈伯的询问,“小姐,怎么样,墨老爷子他们,有没有起疑?”
陈伯年近五十,是曾经服侍韩诗雅爷爷的人,对韩家可谓是忠心耿耿,也一心盼望着韩诗雅能嫁入墨家,很多事,也是陈伯在背后替韩诗雅出谋划策。
韩诗雅撇了撇嘴,有些悻悻地甩下包包,说,“墨老爷现在都不喜欢我了,他刚刚还有心思要我做羊水刺穿,幸好我是真的有轻度的宫腔感染,否则,今天的事就真的要败露了。”
“没想到墨老爷子也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他竟然一点都不信任你!”
陈伯语气忿忿,“得亏了你爷爷为了救他还丧了命,说好的要照顾我们韩家,说好的要让你嫁入墨家,竟然通通都没有兑现!真是太不是东西了!”
韩诗雅同样咬牙切齿,“就是,宁愿让绝被一只狐狸精缠,也不肯撮合我和绝,这墨老爷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所以万事还是只能靠自己。”陈伯拍着韩诗雅的手,感怀地说,“小姐,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韩老爷又对我有恩,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帮你嫁进墨家的。”
“谢谢你陈伯,现在也只有你是关心我的了。”
韩诗雅喝了口水,想到什么,眼底滑过嫉恨的光,“对了陈伯,听墨老爷的意思,游轮那晚的那个女人出现了。本来我还只要对付云薇薇那只狐狸精,可现在又冒出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我该怎么办!”
陈伯苍老的面庞凝蹙,说,“小姐,这件事你先稍安勿躁,我先找人去查查那个女人的底细,然后再作打算。”
韩诗雅颔首,“那陈伯,你可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