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来个田总?
任平听到这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人既然稳居偏厅主位,是田家人便好不奇怪,搞不好是田闵如的叔伯一类。
随即听汪有龙继续道:
“在下确是失礼了,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到这里,是非对错总得有个结论才是。”
说着额头上冷汗直冒。
“哦?原来这里的是非对错是由你说了算的?”
田姓中年男子怒极反笑,坐回位置:
“好,我便听听你们还有什么说辞。”
“没有了,这话该问这小子才对,”
裘铭犹如拼死抓住敌人的痛脚一般,忍不住又盯向任平:
“只要他能自己把话圆得过来,我们无话可说!”
“不用了,”
任平还未答话,一旁的童谏突然道,只见他面带讥刺,毫不客气地瞪了汪、裘二人一眼:
“东西既然是我姓童的送的,怎好意思让旁人来背锅?其实很简单,田大哥本就是属虎,而不是属兔!”
“什么?”
一言既出,满堂皆惊,包括任平以及偏厅外许多好事者都是一愣。
只有偏厅内十几人才相视而笑,显然心中有数。
“真的?田老太爷属虎?”
“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怎样?小家伙,这样一来,我送这件虎形镇纸便没什么问题了吧?”
童谏眯了眯眼。
任平这才反应过来,缓缓点头:
“不错,至交之友以文房清玩相送,又是寿礼,正对主人生肖,不但情景相合,物件雅致,寓意也贴合您和田老太爷私交甚笃之实,是再好不过的寿礼。”
“哈哈哈……小家伙挺会说话!”
童谏心中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看样子对自己精挑细选送出的这份寿礼也极为自得。
看在中年男子等人眼里,却无不对任平识宝辨物、掌眼过手的本事暗暗叹服。
要知道,他们这群人聚在一起,也是费了不少周折才认出此物的,而任平在短短时间内就鉴别出来,即便心中略有疑问,也一口断定是件镇纸。
这份眼力,还有这份自信!
“不可能,今日是田老太爷八十大寿,往回倒推,分明是属兔啊!”
此时的裘铭仍自不敢相信,想要垂死挣扎。
“不用推了,这些都是外界谣传,今日也不是田大哥八十大寿,是八十一大寿才对。”
“八十一大寿?”
裘铭一愣。
“怎么?没听过吗?”
闻言,另一名老者冷冷道:
“谁说只有整数年才可以过大寿的?九九八十一,自然吉利之数,我们这些老古董偏偏喜欢挑这种寿辰过过,不可以吗?”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老一辈人在九九之数过寿辰,许多地方旧俗都有,更何况,以田秉泰的身份,大寿这种东西,想过就过,又有什么稀奇了?
任平看了看满脸呆滞的裘铭,微微冷笑:
“裘先生,请问今日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的?”
“我……”
裘铭猛然一惊,看向任平,混混沌沌间,身上已不由冒出一阵冷汗:
“关你什么事!我可不是和汪会长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