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年不见,想必您二老与苏苏也有不少话要说,我便不参与其中了。”秦恪回了一句。
魏箐十分感动,点点头道了声谢。
等与苏远进去之后,她还不忘夸赞道:“不论是云逍王也好,还是太子殿下也罢,他对夙夙的那份心一直都没变,咱们也该放心了。”
苏远也甚是赞同,“确实样样挑不出错处,否则云儿也不会如此执迷……”
话说到一半,竟是有些说不下无了。
魏箐于是也轻叹一声,“今儿个在夙夙面前, 咱们就别提这些事儿了,免得也叫她闹心。”
“怎能不提?”苏远一时之间吹胡子瞪眼,竟是与她意见相左,“本来就是云儿做的不对,咱们就算避而不谈,又能避到几时?咱们是不能在沧国多留的,等咱们走了若还未解决,岂不是给夙夙心中留疙瘩?”
苏远有多疼爱这个小女儿,前头便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但他自问没有亏待过苏曼云,甚至因为她十分敏感的缘故,有许多时候,还提前考虑过她的感受。
他们三人之中,最被忽视的反而是亲生的苏缙,年幼离家,除却走了走关系让军营中的一位老友随意关照他一下,苏远什么都没做。
而现在,苏曼云却伤害了苏夙。
“老爷会不会觉得,我还帮着云儿?”魏箐忽而红了眼眶,问道。
苏远拿这样的魏箐最是没辙,赶紧劝道:“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在怪你,这么多年你对夙夙和缙儿是什么样,我心中最是清楚。至于云儿,你不曾偏爱过她,我心里也明白,现在我也是将她当成一个不成器的孩子来看待,你莫多想。”
此言一出,魏箐心中反倒是更为难受,开始后悔当初为何要心软,求着苏远留下这个孩子,
若不是如此,苏夙也不会险些陷入危险之中。
“大热天 的,你们在外头站着作甚?”
正在魏箐思索之时,里头传来苏夙的声音。
只见少女穿着一身华丽的浅紫衣衫,正欢快地朝他们飞奔过来。
信中说了再多安全无虞,也终究是没有实感,唯有这样切切实实看见人的时候,他们才会觉得她是真正地安全。
“在这儿住得可还习惯?你瞧瞧你,都瘦了。”魏箐心疼地说了一句。
苏夙是知道的,一段时间没见,爹娘总会觉得她在外头会过不好,进而有“瘦了”的这种言论产生。
是以她 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这段时间吃吃喝喝的也不出去,我都胖了不少,娘亲尽会骗我。”
魏箐刚想让她莫要安慰自己,但看自家女儿的脸确实胖了一圈,那话实在是说不出来。
好在苏远在旁说道:“这里是皇宫,比不得家里,还是进去说才好。免得在外头,再让人看了笑话。”
“咱们哪儿有笑话给旁人看?爹就知道危言耸听。”苏夙噘嘴不满道。
但三人还是很快进了屋中,此时恰逢正午,倪儿吩咐着下人们上菜,不多时便摆满了一桌。
等到吃完了,二人的寒暄也差不多说完,魏箐与苏远对视一眼,终是后者先开了口,
“云儿这次也来了,你可要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