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烟愣了……

潇雨院里，夏墨言将听来的话都转述给顾飞雪，耸耸肩膀说：“二小姐可意外了，我也觉得王妃的想法很有意思，她要二小姐继续哄着王爷，说王爷这样是正常的，是二小姐想多了。”

她还觉得王爷只是在利用顾云烟，对她根本就不珍惜呢。

“王妃是个明白人。”顾飞雪对沈芷青又多了一分佩服，“她的话没毛病，就看顾云烟自己是怎么想的了，如果她不想整天算算计计，就不要再想着当王妃，找个门户低一些的人嫁了，自己当家作主。虽然不能享受荣华富贵，至少可以安安稳稳。如果她想当皇妃，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是在所难免的，就看她能不能接受了。”

这么冷静睿智的想法，不是沈芷青这样的过来人是不会明白的。

估计当时顾云烟听到这些话，心情相当难以描述，她想的是得到萧辞远全部的宠爱和在意，却还没有看透，这些是要她算计的。

“郡主真英明，王妃就是这么说的！”夏墨言对主子佩服的五体投地，“王妃说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都是二小姐自己的，无论她想要什么，王妃都会替她安排，不会替她做决定，要不然以后她要是过的不好，会埋怨王妃。”

“萧辞远的性情如何，王妃不是不知道，他对顾云烟也不是真心的，正常来说，一个母亲必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委屈。”顾飞雪摸着尖尖的下巴，若有所思。

沈芷青的想法纵然没错，可她真的希望顾云烟每天生活在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身边吗？

她总感觉王妃是在推卸责任，把决定权交给顾云烟，看起来是一切按她的喜好，其实是将来无论她过的有多坏，都跟王妃无关。

“郡主的意思是，王妃对顾云烟不是真心疼爱？这为什么，顾云烟不是王妃唯一的女儿吗？”夏墨言越听越糊涂了。

“我是觉得有些奇怪，每次顾云烟在我这里受了欺负，王妃虽然也会很生气，却从来没有真的找我算过账，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现在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吗？”顾飞雪眼里有锐利的光。

“郡主在怀疑什么？”夏墨言也感觉到了不对，不过事情有些没头没脑，她一时还想不到问题出在哪儿。

“我记得小时候曾经听下人们议论过，有一回我父王征战在外，有消息传回来说他伤重不，王妃不顾长途跋涉，边境凶险，亲自前往探望父王，父王受到她这份深情厚意的鼓舞才活了下来，在那之后八个多月，顾云烟就出生了。”顾飞雪眸子里有幽冷的光芒在闪烁。

“哦？”夏墨言想了想还是有点不太明白，“郡主的意思是，王妃在去边境找王爷之前就已经有了身孕？这能说明什么呢？”

“在那之前，我父王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回府了。”顾飞雪对她挑了下个眉。

夏墨言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郡主是说顾云烟应该不是庆阳王的女儿？”

也就是说当年沈芷青不知道跟谁怀上了顾云烟，怕到时候庆阳王回来，知道戴了绿帽，会要她的性命，才借着去探望庆阳王的机会，把这个孩子硬栽在他身上。

孩子早出生了一个多月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庆阳王就不会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