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是他的师父，父皇不妨猜一猜，是谁？”萧凉川还卖起关子来。

“少吊朕的胃口，快点说，到底是谁！”昭明帝迫不及待地追问，眼睛都发着亮光。

薛神医的医术已经是人人望尘莫及，他的师父必然医术无人能敌，这下舒阳和罗贵妃都有救了！

“父皇别想远了，儿臣找到的人就是最近半年名声鹊起的‘赛华佗’，您的外甥女顾飞雪。”为了让昭明帝接受这个结果，萧凉川绕了一个大弯子，才把顾飞雪的名字说出来。

“啊？”昭明帝怀疑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你说谁？顾飞雪？她是薛神医的师父？这、这怎么可能呢？”

医术是需要传承的，不可能无师自通，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会了。

萧氏子孙从开国就没有医术超绝之人，他也从来没有听说宝华请师父教顾飞雪医术，她怎么忽然之间不但懂医术了，还成了神医，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回父皇，儿臣也不知道她为何忽然之间医术超绝，不过她确实厉害，父皇您看。”萧凉川说着话，站了起来。

他的腿早就好了，为了迷惑旁人，才一直继续坐轮椅。

昭明帝大吃一惊，连退三步，用力挤了挤眼睛，再用手揉了揉，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的腿——”

“父皇，儿臣的腿就是顾飞雪治好的，不过现在儿臣虽然能站起来了，中的毒并没有解，顾飞雪正在配置解药，用不了多久，儿臣和大皇兄中的毒就都解了。”萧凉川怕他跌倒，赶紧过去扶他坐到椅子上说话。

“你的腿居然好了！川儿，这真是太好了，朕太高兴了！”昭明帝因为过于激动，声音抖的厉害，眼眶都湿了。

他颤抖着手捏了捏萧凉川的腿，感受到肉骨的坚实有力，确定这是真的，高兴的无以复加。

舒阳是皇长子，顺理成章要被立为太子，将来继承大统，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川儿这个幼子的喜爱，是其他任何一个儿子不能比拟的。

不仅仅因为川儿相貌好，文治武功样样不差，更重要的是他温顺孝敬，善良宽容，不斤斤计较，很难让人不喜欢他。

他如今的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冷漠无情，是从一年多前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才开始的， 只会越发让自己心疼而已。

“谢父皇关切，儿臣真的没事了，顾飞雪治的医术无人可及，她也值得信任，她一定能治好大皇兄和罗贵妃的。”萧凉川语气肯定而郑重地说道。

“如此甚好，真是没想到宝华的女儿竟这么出色！”昭明帝高兴万分，说到这儿，想起长公主的惨死，他的脸色瞬间变冷，问，“之前‘黑色曼陀罗’杀人之案当真是顾飞雪所为？”

他当时虽有猜测，却没有证据，那几个被害者的家人又等他一个交代，他才大事化小，让康安背起所有罪名。

如今听川儿说起了顾飞雪的与众不同，真相已然大白，必然是她在为长公主复仇。

“是，父皇英明。”萧凉川点了点头，替顾飞雪说话，“皇姑姑死的那么惨，冤屈无可申辩，顾飞雪如此做也是为了让皇姑姑能够瞑目，还请父皇不要责怪于她。”